这是一个二零二零年四五月左右开始的女工合作小组,主要做衣服包包之类的布制品。接到的订单很少,车衣主要是广东潮汕地区的女性利用做家务带小孩之外的时间做工挣钱,还有全国其他地方的销售员等各种工种的女工。
90年代,也就是我小时候,奶奶们还会手织毛衣,有些妇女也自学服装打版,用一台老式缝纫机(通常是嫁妆)给自己做独一无二的套装,那时村里的手工艺也很多样,毛织,刺绣的,手勾花。
实际上现在已经没有人自制衣服穿了,因为市场上的衣服款式也更新得很快,便宜,近两年很多妇女购入工业衣车,是因为工厂现在用的是更智能的衣车,淘汰了这种工业衣车,她们购入衣车接的是很简单的活,比如芭比娃娃衣服,工艺要求也比成衣制作低,工资是以计件的方式,当然这种如此适合在家带小孩做家务的妇女的工作,工资自然也特别低。
一般服装工厂的工人一天工资多的能赚两百块钱,在家同样的工作时间也只能赚几十块钱,大家都不会也没想要做衣服给自己穿,或者拿去卖,我妈听说我们在做衣服时候,她认为我在做已经被时代淘汰的事情。
我觉得生产队现在的已有的那些样版,是不能用市面上的成衣来比较的,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上,效率或者做工,我们都没办法和工厂竞争。生产队把芭比娃娃变成了真正的活生生的人,把生活变成舞台,我们互相鼓励把自己制作的东西穿在自己身上,塑造自己的角色。
超生产队不是工厂,但是我们接订单,只要是妇女在家用缝纫机或者手缝就能制作的东西我们都能接,超生产队也不是一个品牌,但是我们也卖我们制作的产品,我们有公开透明的财务表格,https://coda.io/@coop/home。超生产用合作更新传统家庭,我们可以讨论我们的相处方式,讨论我们的角色,我们要一起养小孩。(苗子,从服装到行为再到集体创作。)
We are planning to use this little storefront as a pop-up space. Located near a village square and a river, Miao's grandma used to run a grocery shop here decades ago. She still keeps a beautiful garden with vegetables and fruits at the back of the building. We plan to display our clothes and perhaps set up a few chairs around to talk to people and recruit new members.
我们计划把这个小店面用作空间,位于一个村庄小广场和一条河附近。几十年前苗的奶奶曾在这里经营一家杂货店。她还在楼后面保留着一个美丽的花园,里面种着蔬菜和水果。我们计划展示我们的服装,也许还会在周围摆几把椅子,与人们交谈,招募新成员。
#非国 #民主 #自治 #abolish the state
人人都是女工,无论你是做设计、打版、填表、车衣、销售、拍视频、摆摊、染布等等,你都是一样的靠自己双手的劳动者。所以虽然女工们有不同的背景、说不同的方言,但是只要我们一起做一样产品,不断交流,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现在很多计件的零工是自己安排时间的,但是代价是一天的收入只有几十块钱,并且疫情发生之后还拖欠工资两个月。
而全职工厂工作收入略高,但环境差、时间长、不自由、且带小孩的家庭妇女很难参与。
香港的一些合作社,比如香港女布社和中大女工合作小卖店,都是女工们可以自己商量和安排工作时间。我们联合起来,试着开拓女工的第三个选项:既有自由,也有合理收入——这是劳动者本来就应该有的权利。
我们周围几乎所有的产品都是以消费者为中心、以公司股东和背后资本的利益为中心的,我们想要以女工为中心和主体。英国《卫报》和独立非盈利机构 CLW 和 Solidar Suisse 在2018年年底的调查1表明,当你买一个售价305元的迪士尼小美人鱼玩具,其中只有3.12元能到广东河源的这条生产线的36个女工手里,平均每人赚9分钱。其他玩具公司如乐高、孩之宝的产品情况也是一样。潮汕这里这个村里,也有很多女工做芭比娃娃之类的玩具,收入情况是类似的。